她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,宮清城的手機就響起來,“說!”電話那頭是余正的聲音,“宮先生,林翠芝今天晚上被接走了,護士說是她的孫女婿幫她轉(zhuǎn)了院?!?/p>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“就是十多分鐘之前。”“有沒有打聽出來轉(zhuǎn)去哪間醫(yī)院了?”“護士說好像是安康醫(yī)院那邊接收的,我現(xiàn)在往安康醫(yī)院趕過去,看能不能在他們到之前截住他們。”宮清城掛了電話就起身,夏末跟在后頭亦步亦趨,“我外婆不在醫(yī)院了嗎?”“你外婆的孫女婿干的好事?!八麤]有回頭,繼續(xù)大步往前走。孫女婿?那不就是沐劍晨嗎!自從夏末和他訂婚后,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護士就認(rèn)定了他是外婆的準(zhǔn)孫女婿。夏末真的要被自己的愚蠢懊惱哭了,她跟著跑下樓,“我也要跟你一起去!”“還廢什么話?打電話給老張叫他們備車,多叫幾個人手!”夏末哪敢遲疑,趕緊去用坐機打老張的電話,宮清城一看就冒火了,“邊走邊打,用手機!”“我手機丟了!”宮清城無語地看了她一眼,拿自己的手機打給了老張。老張等人本就住在別墅旁邊的另一幢房子里,宮清城的電話一打出去,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集結(jié),見到宮清城之后畢恭畢敬的叫了聲宮先生就打開車門讓他們上車,一溜煙的就開出了別墅,在黑夜里往市區(qū)而去。車子一路飛馳,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安康醫(yī)院門口時,就見到已經(jīng)等著的余正了。夏末從車?yán)餂_出來緊張地問:“余特助,有沒有看到我外婆?”余正搖搖頭,視線落在同樣已經(jīng)站在面前的宮清城身上,“我截住了救護車,但救護車?yán)锊皇窍男〗愕耐馄?,我們?yīng)該是中了調(diào)虎離山之計。剛才我也去醫(yī)院里問了,沒有一個叫林翠芝的病人轉(zhuǎn)過來?!?/p>夏末面露絕望之色,二話不說轉(zhuǎn)身就上車,對著司機說:“去市三醫(yī)院!”宮清城帶著一行人趕到市三醫(yī)院,夏末一下車就狂奔著往樓上跑,推開病房門,映入眼簾的,卻是空蕩蕩床位。她像瘋了一樣的跑去護士站,焦急地問:“護士,三十九床的病人去哪兒了?我外婆去哪兒了!”這些天夏末一直在醫(yī)院做陪護,護士對她有算熟悉了,便說:“你未婚夫來幫她辦了轉(zhuǎn)院手續(xù),喏,這是他的簽名?!?/p>護士把手續(xù)拿給夏末看,夏末果然看到沐劍晨簽下的大名。“你們有沒有搞錯?我才是外婆唯一的親人,你們怎么能讓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給她辦轉(zhuǎn)院手續(xù)?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?我外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能負(fù)責(zé)嗎?你們把外婆還給我,還給我!”夏末的情緒近乎歇斯底里,她忿然咆哮著,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下來。護士瞪她一眼,“你外婆不見了你找你未婚夫去,是他辦的轉(zhuǎn)院手續(xù),再說他要不是你未婚夫我們也不會讓他辦這個手續(xù),你找我們找得上嗎?”護士翻了臉,索性不理性她。如今一年上頭都是醫(yī)患糾紛,護士一見來鬧事的就沒好臉色看了。夏末還想和她理論,宮清城摁住她,說:“你在這兒發(fā)脾氣有用嗎?你在怪別人的同時是不是也要檢討自己的疏忽?”“我……”夏末語塞。確實,如果不是她疏忽了,沐劍晨又怎么會有機可乘?她真是恨自己,恨自己在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居然忘記了外婆!那可是她唯一的親人啊,是一直疼她愛她的外婆,她怎么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只想到自己而忘了她呢?如果外婆有什么三長兩短,她該怎么辦?傷心難過之際,她索性蹲下身抱頭嚶嚶的哭起來。這一幕要是在旁人看來,還以為宮清城怎么欺負(fù)了她呢,果然他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,低聲道:”起來,哭什么哭!“他不兇還好,這一兇,夏末就哭得更大聲。晚上醫(yī)院里人雖沒有白天多,但還是有不少人被這哭聲吸引過來,宮清城真是受夠了這些側(cè)目的眼光,直接拽著她就離開醫(yī)院。把她直接丟進車?yán)?,他冷冽的聲音說:“老張送你回去?!?/p>夏末紅著眼問:“那你呢?”“我去打聽消息,你以為像你一樣哭就能解決一切問題?”他有些不耐煩。“謝謝你……”雖然他的態(tài)度粗暴,但貌似,他真的是個好人,看著他和余正帶著另幾個人上了車,她似乎覺得他一定會幫她把外婆找回來的。盡管和他相識短暫,但他說過的事情都做到了。醫(yī)院病房外,沐劍晨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,臉上就浮現(xiàn)出隱隱陰隼的笑意。身旁的白蕓面露得意之色,“晨哥,你放心吧,外婆就是你手中的王牌,只要外婆在你手上,你還怕夏末不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嗎?”
沐劍晨笑著把她摟在懷里,“你的主意不錯,我從來都是賞罰分明,你想要什么,盡管說?!?/p>白蕓嬌羞一笑,“人家最想要的就是你嘛。”沐劍晨哈哈大笑,拿出一張卡塞進她的內(nèi)衣里,說:“這卡能透支一百萬,想買什么就去買,你要是乖乖聽話,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“謝謝晨哥!”白蕓美滋滋的,惦起腳尖親了親他。對她來說,什么東西都沒有錢來得重要,在父親破產(chǎn)之后,她的生活從天堂一朝跌入地獄,受窮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,她再也不能忍受沒有錢的生活。至于夏末,她就只能說聲抱歉了,畢竟友情和錢相比,錢重要得多。夏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,心亂如麻,她知道沐劍晨是個什么人,如果外婆落在他手里,她真的無法想象外婆會受到怎樣的折磨。她祈禱著宮清城一定要幫她把外婆救回來,一定要!車燈從窗戶透射進來時,她急急地往門口跑去,正好撞見已經(jīng)進門的宮清城。“有外婆的消息沒?”夏末急切地問。“還在調(diào)查,有消息會通知你?!彼媛恫粣傊?。“那什么時候能有消息?我外婆她……你……”夏末邊說邊跟著他走,可她的話還沒說完,他就已經(jīng)進了房間順便關(guān)上了門,把她直接給關(guān)在了門外。夏末轉(zhuǎn)身,就下了樓,左顧右盼看陳嫂不在,就拿起電話摁下了爛熟于心的一串?dāng)?shù)字,待電話接通時壓低聲音說:“你要的東西我拿到手了,可我外婆有什么事,東西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!”“如果你不交出來,我們會讓沐劍晨知道你和我們是一伙的,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外婆?”電話那頭一個冷冽的聲音說。“你!”夏末氣結(jié),話還沒說完,電話已經(jīng)掛斷了。現(xiàn)在的局面,不管她怎么做都會讓自己陷入困境,她究竟該怎么辦呢?次日一早,她還是照常去公司,宮清城告訴她已經(jīng)委派人手去調(diào)查她外婆的事,一有確鑿消息就會通知她。雖然如此,她還是憂心忡忡的。公司里依然忙碌,中午的時候,趁辦公室里沒有,余正拿了個手機過來,說:“這是宮先生讓我交給你的,宮先生和我的號碼都存進去了,方便聯(lián)系時用?!?/p>夏末很感激,“謝謝,我外婆的事,有消息了嗎?”余正搖搖頭,“暫時還沒有,宮先生已經(jīng)去查了,別急,會有好消息的?!?/p>“希望如此?!彼睦镉须[隱的不安。“下午我和宮先生要出去一趟,你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家,有急事就打電話?!?/p>“好,謝謝?!?/p>余正面帶笑意,剛好他出去的時候碰到吃午飯回來的愛琳,愛琳看見辦公室里只有夏末一個人,而余正又剛出去,不禁八卦地問:“余特助來找你?咦,新手機啊,剛買的?”“余特助看我一個人在這兒就過來問了兩句?!?/p>“這手機不錯啊,最新款的,誰送的?”愛琳把玩著手機問。“自,自己買的……”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,她的臉上不免露出不自然的神色。愛琳不置可否的應(yīng)了一句,她當(dāng)然看出夏末是在撒謊了,今天一早上她就看到余正拿著這個手機盒來公司了。現(xiàn)在手機居然落到了夏末手里,難道夏末和余正是戀人關(guān)系?這又有點說不過去,公司是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的,余正做為宮清城的特助,怎么可能會帶頭違反公司規(guī)定?不過,不管怎么樣,這個夏末非一般人就是了。愛琳笑了笑,把手里打包回來的飯盒放在她桌上,說:“看你沒出去吃飯,這是給你帶的,醬汁牛肉飯,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。”“謝謝,回頭我把錢給你?!爆F(xiàn)在的她身無分文,看來她得找宮清城預(yù)支點工資才行。下午給宮清城送文件的時候,放下文件半晌都沒出去,宮清城不耐煩地抬眸望她,“有話就直說,能不能別每次都這么傻站在這兒影響我工作的情緒?”“對不起,我想向你預(yù)支點工資可以嗎?”“這種事情去找余正。”他冷冷的一句話就打發(fā)了她。夏末討了個無趣從辦公室出來,心里想著宮清城還真是挺討厭她的,只不過,他既然討厭她為什么還要救她?而且還和她……想到這些,她的臉不禁緋紅一片。趕緊的去找余正預(yù)支工資,這件事余正二話不說就幫她解決了,待她從財務(wù)室拿到錢回辦公室時,正好看到宮清城領(lǐng)著余正進了電梯離開公司。五星級大酒店的餐廳包間里,一桌子的人圍坐著正談笑風(fēng)生。宮清城冷著臉走進來,安綠真就笑意盈盈的迎上去,“清城,你來了,我爸媽和伯父伯母可都在等你呢,過來坐吧。”她親昵地去挽他的手,儼然一對情侶。宮清城過去禮貌的打招呼,“安叔,阿姨好。”他在父親宮銳身邊坐下,安綠真的父親安卓景笑著說:“大哥,我說你現(xiàn)在可是享清福了,清城這么能干,公司里的事一手抓,有這么好的兒子,可是旁人羨慕不來的福份。我聽說清城最近被評上江城十大杰出青年才俊了,真是年輕有為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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