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些小事,平素都不是很在意的巴爾薩猛地一轉(zhuǎn)頭。
看向那個賣馬人剛剛站的位置。
一道血影從天而降,巴爾薩本能地用手中馬鞭去格擋。這精金可是比黃金都貴重稀罕的東西,打造神兵利器的時候加入其中一點點都可以讓凡鐵成精鋼的。
也只有巴爾薩這樣的家伙才會暴殄天物地將這種神兵之材,拿來打制馬鞭。不過按照他的想法,這樣一檔至少能夠避開這殺手的第一招突襲。而隨后他的親兵立刻就會反應(yīng)過來的。
可惜他想錯了!
這比精鋼都堅硬的精金馬鞭,擋到了血神刀。但殷昊這把寶刀可是堪比神器的存在,精金這種雖然堪稱上品,但未入神品靈物的東西,是無法抵御住它的。更何況殷昊含恨出手用盡全力的一招“刀光血影”已然習(xí)練了一段時間,已有六成的威力了。
刀光閃,血影現(xiàn)。
一刀看似尋常的凌空下劈,如切一塊豆腐一樣把巴爾薩的身體,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。同時一片血霧突兀地迸散開來。
殷昊等待了五年的機會,終于將心中的一腔怒火發(fā)泄了出來。鐵虎年年月月遭他克扣壓榨,扎薩里的那些普通牧民,沒有一家一戶沒被他欺凌過的。還有當初奪走了他的刀,最后又為了這刀活活將金老三虐殺在人牲臺上。
這一樁樁,一件件,最終就化為了一擊——
絕殺!
殷昊出手殺了巴爾薩之后,他的親隨護兵都驚呆了。直到大管家一聲凄厲的喊聲,他們方才回過神來。
“來人??!殺人啦,扎薩老爺被殺啦!”
兩個護兵抽刀撲了過來。但殷昊血影身法一晃,避開了第一擊之后,一人給了一刀,兩個久經(jīng)戰(zhàn)陣的精兵應(yīng)聲倒地。
還在大喊大叫的大管家忽然沒聲了,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。
這家伙平時專門負責(zé)來鐵虎的營地收取貢納,除了正項的貢納之外,還要收索一些他私人的好處。否則他就會在巴爾薩的耳邊說上幾句閑話。這些事情殷昊這十年來可都是親身經(jīng)歷的。日積月累之下,對這狗仗人勢的東西的恨意可不比巴爾薩少。
大管家的眼神中,此時除了可憐巴巴的哀求之色,就是無比的恐懼。
連殺三人,一身是血的殷昊,此刻就仿佛一個殺神。原本還熱熱鬧鬧的牛馬市,一下子變得冷落了不少。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,整個集市變得空空蕩蕩了。
扎薩的營地離這里不遠。這里的驚變很快就傳了回去。
巴爾薩的弟弟巴勒圖立刻帶著近百人的騎兵趕了過來。百人隊的騎兵急速奔來也頗為壯觀了。一時間大地都有些震顫起來。
殷昊看到塵土飛揚中沖過來的騎兵,一手將大管家的脖頸掐斷之后,隨手一丟。翻身騎上了雪地紅,他就朝著來援的騎兵們沖了過去。
今天他要快意恩仇,血洗巴爾薩的扎薩。
整隊的騎兵沖擊,雪亮的彎刀揮舞著,就仿佛一道巨大的海浪朝著他直劈過來。而殷昊一人一刀一馬,就仿佛巨浪之中的一頭蛟龍朝著浪涌撲了過去。
只見血影飛舞,刀光如梭,殷昊在近百騎兵陣中,如入無人之境。血神刀上下翻飛,對付這些尋常騎兵還用不上血神刀法,他用的是鐵虎傳授給他的一套騎兵沖擊戰(zhàn)陣的劈砍戰(zhàn)技。
雖然只是尋常戰(zhàn)技,但對于這樣的對戰(zhàn)來說卻是十分的有效直接。只是一個對沖,巴勒圖率領(lǐng)的百騎隊被他砍得人仰馬翻,這些久經(jīng)戰(zhàn)陣的騎兵已然十去七八了。
剩余的那些騎兵也只能緩緩地結(jié)成了一個圈陣,而且還不敢靠近他,只是保持著包圍的態(tài)勢。他們在遠處逡巡著、徘徊著,沒有誰敢上前與這殺神對決。剛剛地沖殺已經(jīng)讓他們心驚膽顫。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扎薩中的同族親屬,他們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。
殷昊在戰(zhàn)圈中緩緩地繞著圈子。他的神色很鎮(zhèn)定,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了下來。巴爾薩已經(jīng)死了,他的仇恨也在剛剛的一陣沖殺之下發(fā)泄地差不多了。和他們繼續(xù)對陣下去,并沒有什么好處。他四周張望了一下,看準了方向準備離開。
只是不知道血猶這小丫頭跑去了哪里。不過憑她的本事應(yīng)該不難脫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