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吧,去吧?!被ㄗ玉茡]了揮手,一副很大方的表情。
花泅水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小女孩,她小臉兒紅撲撲的,眼睛水亮亮的,她看起來,就跟一顆水晶球一樣,讓人那么想要去呵護好她。
他為自己突然冒出的這種情緒而感到奇怪,狐姬說得對,他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??墒菫楹斡鲆娏嘶ㄗ玉疲@個小小的人兒,他的內(nèi)心總會變得莫名其妙的柔軟呢。
“晚安咯?!被ㄗ玉菩θ萏鹈?,她朝花泅水?dāng)[了擺手,然后將門輕輕掩上了。
花泅水望著那被關(guān)上的門,一時之間心里頭感慨頗多,駐足怔怔地看了許久,直到冷風(fēng)吹弄在身上,感覺到有些涼意,這才轉(zhuǎn)身往回走。
從花子衿房門口走到狐姬房門口,這明明只是一段小小的距離,他卻覺得今夜走起來格外漫長。好不容易總算走到了,他抬起手,輕輕敲了敲門。
狐姬笑聲從房間里面?zhèn)鞒鰜?,“花泅水,你跟我是什么關(guān)系,進我房間還需要敲門嗎,我什么樣子你沒有看到過?進來吧,門沒鎖呢。”
“我不進去了,你好好休息吧?!被ㄇ鏊氐馈?/p>
狐姬原本正躺在榻上,搔首弄姿的擺弄著誘人的姿態(tài),只等著花泅水回來,不成想等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,當(dāng)下翻身坐起,一把打開了門,張口剛想說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她頓時氣得咬牙切齒,恨聲道:“花泅水,你竟敢這樣對我,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!你且等著,明天我就讓你那小相好去見閻羅王!”
清晨,陽光彌漫,溫柔地灑落在大地,那葉片折射出來的光亮,投射在地上,隨著風(fēng)兒的蕩漾而左右徘徊。
花子衿起了個大早,在院子里伸著懶腰,見枝頭那花兒開得艷麗好看,于是又踮起腳尖去摘,哪知就矮了那么幾公分,怎么著都夠不著,正心急的時候,一只大手驀地探了過來,輕巧地摘下那根花枝,遞到她手里,笑聲溫煦,“人小鬼大,夠不著不會吭一聲嗎?”
花子衿朝花泅水扮了一個鬼臉,道:“嘿嘿,我不吭聲,不也有人幫我夠著嗎。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浪費力氣呢,你說對不對?”
“懶得理會你,小小年紀(jì),油嘴滑舌的!”花泅水教訓(xùn)道。
“我說一大早的,怎么外頭就這么熱鬧,原來大家都起來了呀。”狐姬的笑聲由遠(yuǎn)及近,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裳,頭上也插著紅寶石的發(fā)簪,整個人看起來艷若桃李,好不明艷。
花子衿一看到她,臉上的笑容頓時就不那么燦爛了,低頭把玩著手里的花。
“子衿妹妹手里的花開得可真漂亮呢?!焙Х路饹]有感覺到花子衿對自己的疏離一般,徑直走到花子衿跟前,伸手輕輕拍了拍花子衿的肩膀,笑道。
花子衿不著痕跡地避了避,見避不開,心思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倒是立馬小嘴清甜地回道:“沒有狐姬姐姐漂亮?!?/p>
狐姬心道花子衿倒是個伶俐的,當(dāng)下臉色好看不少,看向花泅水,道:“瞧瞧你把人家小姑娘都給帶壞了,一張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?!?/p>
花泅水只是笑,語氣很是無辜地道:“她夸你,你還來指責(zé)我啊?!?/p>
“好了,都別貧嘴了。”狐姬轉(zhuǎn)頭,看著花子衿,神色肅然地道:“你腰上長了一個東西,這件事情花泅水跟我說了,我有辦法幫你去除,而且不必等到月圓之夜?!?/p>
“真的嗎?”花子衿喜出望外。哪個女子不愛美,更何況,腰上突然長了一個這么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東西,她心里頭還是挺害怕的。所以,聽說能夠現(xiàn)在就將它取出來,這讓花子衿欣喜若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