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了一下頭發(fā)和揉皺了的衣服,杰克深吸了一口氣,小心地走了出去。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情況,心里暗暗叫苦。瑞特先生的房門大開,只是人不知道哪兒去了,連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,絲毫看不出昨天這個房間里睡過一個喝了四瓶高級威士忌的醉鬼。自己真是低估他了,看來再來四瓶他也不會有事。真是奇怪,緊要關頭怎么會想起這種無聊的事,好在他的心情多少平靜了一點。保羅的房間房門緊閉,看樣子還沒醒。蘇埃倫的那三個孩子也是,醒了的只有韋德和剛才來叫自己的埃拉,哦,還有他們的媽媽。杰克很奇怪,怎么擁有奧哈拉家族血統(tǒng)的人精力都那么旺盛?好了別想這些了,大麻煩在樓下呢。
雖然是在柔軟的沙發(fā)上面,杰克卻只有如坐針氈的感覺。他乞求原諒地低下了頭,不停地擺弄自己的手指,連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。斯佳麗命令他抬起頭來,他才猶猶豫豫地把角度向上移動了一點,但是在斯佳麗看來還不如剛才,他恨不得把頭縮進脖子里。斯佳麗本來沒什么氣的,看他這付窩囊的樣子反而被刺激出了幾分氣。平??此际菗]灑自如的,從沒這么唯唯諾諾過,連他要當仆人的時候也沒有。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,心里涌出了一種“真不爭氣”的慍怒,嚴厲的母親和不成器的孩子之間常演的戲碼再一次上演。